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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香雪》教学实录
　　黄昌龙
　　教师播放音乐flash《天路》
　　师：（教师播放幻灯片：铁凝介绍）关于铁凝，我们比较熟悉的可能是她的中篇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有人据此小说拍成了一部电影名字叫《红衣少女》。今天我们要学的短篇小说《哦，香雪》，发表于1982年《青年文学》第5期，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研究这篇小说，有几个问题可能很值得研究，比如这篇小说的主题是什么？小说的主要艺术技巧有哪些？这节课我们重点研究这篇小说的主题思想。大家在思考的时候，要提出主题是什么并加以概述，最重要的是还要答出你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
　　许胤：我认为这篇小说的主题是现代文明闯入乡村，激起乡村的人对现代文明的追求。
　　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许胤：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从两个方面考虑：一个是现代文明闯入乡村以前的状况，一个是现代文明闯入乡村以后的状况。
　　师：你能否从这两个方面中选择一种情况说说，比如现代文明闯入乡村以前，乡村是个什么样？
　　许胤：现代文明闯入乡村以前，乡村是闭塞、落后的。比如，“如果不是有人发明了火车，如果不是有人把铁轨铺进深山，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台儿沟这个小村”，这就写出了台儿沟所在地区的那种闭塞。“从前，台儿沟人历来是吃过晚饭就钻被窝，他们仿佛是在同一时刻听到大山无声的命令”，这反映台儿沟人以前的生活是比较简单、闭塞、偏僻和落后的。
　　汪霏雨：我并不是很肯定许胤的观点。我对这个主题有自己的意见。
　　师：哦，不同意见？请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
　　汪霏雨：我觉得这篇小说不一定只是写台儿沟人特别是一群少女迫切地追求外来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我觉得它也同时表现了这样一种思想：在一种文化的碰撞之中，要保持一种淳朴、质美的东西。
　　师：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山村，有它本身的美的东西。现代文明闯入并试图改变乡村，而且乡村也的确有一些改变，但是乡村还是想保持它优美的品性。你能否来分析一下？
　　汪霏雨：比如说，香雪在回来的途中，想到如何向母亲解释这四十个鸡蛋，她的内心有过挣扎，她曾经想过要骗她的母亲，但是她是从来不会做骗人这种事情的，于是她在思想上产生了犹豫，这就体现了现代文明与乡村文化的碰撞，不过最终香雪还是选择了用一种比较适当的并且比较诚实的方式向她的母亲作了说明。我觉得这就说明乡村的一些质朴的东西要保留。
　　师：不过我觉得你讲的可能跟原文不太一样。原文是怎么说的呢，原文说香雪在把四十个鸡蛋换成一个自动铅笔盒之后啊，感觉到有点难办。哎呀，这怎么回去跟妈妈交代呢？于是她就准备跟她的妈妈说一个谎。
　　汪霏雨：我觉得不能完全地认为她是在说谎，在某种意义上，在她心里可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她只是一个初中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她将一根枯草插在小辫里，这说明她甚至还有些比较幼稚迷信的想法，她可能是认为这个铅笔盒对她自己非常重要。
　　师：你刚才提到香雪还有些迷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汪霏雨：文中有这样的材料，“她弯腰拔下一根枯草，将草茎插在小辫里。娘告诉她，这样可以‘避邪’”，“她用手背抹净眼泪，拿下插在辫子里的那根草棍儿，然后举起铅笔盒，迎着对面的人群跑去。”这说明香雪的思想意识里还存在一些应该说是比较落后的东西。
　　师：我感觉你的回答，观点和论据好像不是十分地统一，现代文明冲击下的乡村仍然保留着一些美的东西，但香雪的迷信、说谎是否应该算是好的东西？我觉得还可以斟酌。接下来我们回到前面许胤同学提出的话题，继续探讨火车开进山村之前，山村是个什么样子。
　　汪沣：火车开进山村之前，台儿沟人“历来是吃过晚饭就钻被窝，他们仿佛是在同一时刻听到大山无声的命令。于是，台儿沟那一小片石头房子在同一时刻忽然完全静止了，静的那样深沉、真切，好像在默默地向大山诉说着自己的虔诚” 。我觉得这儿的人们是质朴、纯洁的，生活是贫穷、落后的，因为大山的阻隔，所以封闭、保守，就像世外桃源，不知道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火车来的时候，这些姑娘们问乘务员房顶上的那些大刀片似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她们根本不知道电扇是什么，这说明她们的生活是多么地闭塞。
　　师：另外，她们说那个车厢顶是房顶，把车厢当成了流动的房子，这也是一个孤陋寡闻的表现。
　　徐韬：姑娘们在车站做买卖，用核桃、鸡蛋、红枣换回台儿沟少见的挂面、火柴，以及姑娘们喜爱的发卡、沙巾和尼龙袜。这些东西应该说都是比较普通、平常的，而在台儿沟确是非常少见，可见台儿沟的闭塞和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