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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阅读
(一)阅读下面小说,完成8~12题。(16分)
拉面王
行云
老梅的面馆开在蝉街东头。
每天一早,老梅围了围裙,案前一站,手里眼里全是活儿。他出手如电,“唰”,揪出一把醒好的面,“啪”,丢案板上,一拉一搓,成蛇样长条。一捏一甩,“啪”,拍在面案上,一抻一合,扭成大闺女辫儿,叫人眼花缭乱。没回过神,一大海碗面,盛着牛肉丁,撒着芫荽、萝卜片,浮着满天星辣椒油花儿,红是红、白是白、绿是绿,香喷喷、热腾腾便撂在了你面前。麻溜儿!
传说老梅有绝活---面穿针孔,抻出细过发丝的面从针孔穿过去。多少根?说法不一。但都只听说,没见过。有人撺掇老梅露两手。老梅浅浅一笑:“雕虫小技,有啥看头?”
雪天。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伙儿哆嗦着站在面馆前。老梅二话没说,捞出一碗面端给他。热汤面下肚,小伙儿像换了个人,精精神神跪地上给老梅磕了头。
老梅收徒了!徒弟叫红子——被一碗汤面救活的小伙。
寒来暑往,红子跟老梅学艺三年了。那夜,师徒俩有一场对话。
“这两天心神不宁,想啥呢?”“师父,我……”
“行了,我知道你想啥,想单干?”“嗯……”
“说实话,你那面活儿不坏。但能再跟我一年不?就一年。”红子没吭声。
老梅叹口气:“好吧。这里有笔钱,你拿去开店。记住,可别丢我的脸。”红子给老梅磕了仨响头,当夜走了。
半月后,蝉街上新开了一家“红子面馆”,店里有个新媳妇在打下手。
蝉街人念旧,还是觉得老梅的面地道,大都上他那去。后来听说,红子媳妇成天在家闹,嫌男人没出息。
某天,老梅的面馆关门歇业了。蝉街人一片惋惜声。
红子面馆生意好起来了。面馆前竟挂起了“拉面王”的牌子。蝉街人叨叨:你号称拉面王,老梅搁哪呢?
这一天,红子当众给大伙表演了面穿针孔的绝活。老梅的绝活只是传说,而红子却当众让大家开了眼。乖乖,十根比发丝还细的拉面,顺顺当当就从小小的针眼里穿了过去,赛比
(二)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15-17题。(11分)
父亲和他的诗
吴为山
从我记事始,很少看到父亲、母亲的笑容,母亲总是愁眉不展。我们弟兄姐妹七个,我排行老五,一家人靠父亲一人工资维持生活。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父亲遭到不白之冤,在“牛棚”无辜受辱的他,写下这样的诗句:
披肝沥胆廿年间,
尽瘁桃林未等闲。
浩劫临头人变鬼,
受辱饮恨笑天寒。
那是1969年严冬,全家随父亲下放农村。全家务农,挖河、拾粪,割稻、造绿肥。父亲还养了一百只鸡。不料,却因此无辜受辱,关进“牛棚”。
父亲被重新起用后,回学校任教,他又以满腔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他天真、正直,但脆弱、敏感、易动情。重执教鞭的他当即写下:
阴阳错位本荒唐,
屈子行吟岂自伤。
忽报天公垂雨露,
枯藤野草咏榆桑。
这段时期,父亲总是督促我们弟兄读书、读诗,并自制小本子,抄录经典诗词、警句供我们背诵。他自己早晨五点钟起床,点着煤油灯备课、吟诗,到七点钟上课堂前,嘴角上已是两堆口沫了。他喜读《离骚》《诗经》,谈《红楼梦》,讲李杜,慕王勃,咏东坡。常常吟至激昂或低沉处,总是声泪俱下。他也喜欢剪报,剪了若干张,贴了若干本,画了若干页,关心时事,紧跟形势。父亲也对鲁迅推崇备至,满屋子挂的是他手书的鲁迅诗及名言。
1978年和1979年我连续两次高考落榜,后入无锡工艺美校学泥塑,大学梦成了泡影。我彷徨、消沉,父亲作诗,以击鼓催发,并送我过江到了无锡惠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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