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程宪涛作品精选精练
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丰子恺作品精选精练.doc
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程宪涛作品精选精练.doc
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端木蕻良作品精选精练.doc
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符浩勇作品精选精练.doc
2020年高考语文二轮文学类文本专题复习--何士光作品精选精练.doc
程宪涛作品精选精练
责任
程宪涛
吴畏明天离职。
吴畏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如烙饼。
这里,除逢年或喜事燃放鞭炮,还给离任领导放鞭炮。这是“欢送”领导离职,是对领导未尽职责的诅咒。这是坊间的自发“仪式”。
上级在调职谈话时询问吴畏,吴畏道:“那是为官者的耻辱。”领导说:“今年是2018年,改革开放40周年,你恰巧今年调动,有足够的信心吗?”吴畏不敢说,只觉压力更大,甚至生出一份惶恐。
电厂成立50多年,管理层换了多少届,没有几人记得清楚。任职者一届职满,都心怀忐忑,唯恐听见鞭炮噼啪声。
某任领导到异地赴任。迎接的人欢天喜地,送行的人兴高采烈。领导的脸如向日葵,对下属们持续绽放。小车行至小镇十字路口。喧闹声不绝于耳。身着工装的员工们,站在马路的两侧。两根竹竿立起来,两挂鞭炮挑起来。众人愣怔的片刻,鞭炮轰然爆裂开,陪同的人四散弃逃,领导灿烂的笑容凋落,枯萎成瑟缩的叶子。小车仓皇挤出人群逃出小镇。
知耻近乎勇。之后几届继任者,为官清廉发奋,突破发电历史纪录,实现辅业剥离,完成企业化改制……但是,数年后历史轮回,又有继任者中枪。
某任老总颇自知,离职前谎称八点离厂,却在凌晨五点钻进小车启程。原想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刚转过街口,赫然看到,鞭炮蜿蜒,犹如几条红色的蛇,转眼间火信子喷吐。寂静的清晨,爆竹声格外刺耳。领导心脏病突发,再没有站起来。
俩领导其后相继被“双规”。
吴畏的上一任老总,在职期间被查,在上级谈话之后,即称病在家休养,直到半年后入狱。传说他临行前夜,小镇的爆竹售罄,在众人的浮想中,那是爆竹铺天盖地,盛况空前的情景。而据说,在其后三年中,这批爆竹并未燃放,一直保留到现在,员工们在等待……或许,员工并不希望再现那场景。
吴畏心里没有底。
吴畏穿衣下床,拿起手电筒,戴上安全帽。这是他三年来形成的习惯,每天到厂子内巡查。三年前,吴畏第一次巡查时,值班室中一片狼藉,运行人员一个酒气熏天,两个在睡大觉,三个在斗地主……还有一个缺岗。吴畏立刻把班长、值长、主任及主管安全、生产的副总找来,自己坐在缺岗员工的位置上……
一切都需要改变。
正值设备检修关键期,检修主任提前一小时,早晨七点到达现场,他看见吴畏在现场。次日六点半到现场,他看见吴畏在现场。第三日六点到现场,他依然看见吴畏在现场。主任问:“吴总几点来的?”吴畏答:“比你提前半小时!”主任说:“今晚,我住在检修现场!”那一年的机组大修,实现了有史以来首次全优。
无垠的天幕上,星光辉映;运行值班空内,机器浅声低唱。值班人员各司其职,目光在仪表上流动。这是一个普通的凌晨。吴畏流连在新建机组外,这是老厂的希望工程。远方山中,有在建的垃圾电站,新型绿色能源基地。
但是,依然有那么多遗憾,断掉了员工福利用水,停掉了家属免费用电,学校和物业社会化……那么多的责难、掣肘,还有骂娘、唾沫,甚至上访……
吴畏告诉办公室主任,早七点启程,办公室主任似乎明白了,问吴畏怎么走。吴畏道:“步行。”主任说:“我知道一条小路,不会被人发现。”吴畏说:“我走大道,你把车开到小镇口。”主任说:“都知道你今天离厂,万一出现状况咋办?”吴畏道:“这是最好的检阅!”
清晨七点十分,吴畏出现在小镇街口。吴畏看见聚集的员工,穿着整齐的工装。几十挂挑起的鞭炮,形成红色的海洋。办公室主任有些惊恐慌乱,他拉一下吴畏的衣袖:“咱们坐车走吧!”吴畏走向人群,人群散开一条路。吴畏走进人群。一位老员工犹豫着,手伸出去又缩回,再次试探着伸出,吴畏拉住那双粗糙的手,更多的手伸过来……
吴畏走出人群很远。没有爆竹炸响。身后忽然有人喊:“吴总!”吴畏扭头回望。员工指着鞭炮阵,问:“你怕吗?”吴畏大声回应道:“怕!”人群轰的一声笑了,十分开心的模样,就像清晨的阳光。
那员工高声道:“这是准备过年放的,摆出来让你看看,今年是个好年头儿!”
吴畏的眼眶一紧,用力地点了点头。(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文章开头形象地写出了吴畏内心的懊悔和自责,既设置了悬念,又引出了下文对放鞭炮“欢送”领导离职的仪式的介绍。
B.吴畏工作认真务实,并因此触发过激烈的矛盾。离职时心情复杂,有留恋不舍,有惶恐不安,亦有对过往做法的遗憾和不甘。
C.文章明写吴畏离职,暗写他在任时的一系列改革以及所做的贡献,故事结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D.本文主人公名字采用“谐音双关”的手法,含蓄地赞美了他在工作中不惧阻力,锐意改革的精神。
2.习近平同志曾言:“惟改革者进,惟创新者强,惟改革创新者胜。”简要分析本文是如何塑造吴畏这一改革创新者的形象的。(6分)
……
丰子恺作品精选精练
吃酒
丰子恺
①我们南方人都称喝酒为吃酒,古诗中有“吃茶”,酒也不妨称吃。说起吃酒,我忘不了下述几种情境。
②二十多岁时,我在日本结识了一个留学生,崇明人黄涵秋。此人爱吃酒,富有闲情逸致,我二人常共饮。有一天,风和日暖,我们乘小火车到江之岛的一片平地,两人踞坐一榻,要“两瓶正宗,两个壶烧”。正宗是日本的黄酒,色香味都不亚于绍兴酒;壶烧是名菜,把大螺蛳烧杀取肉切碎,加入调味品煮熟,就用这壳作器皿。这器皿像一把壶,所以名为壶烧。其味甚鲜,确是佐酒佳品。我和老黄三杯入口,万虑皆消;海鸟长鸣,天风振袖,只觉心旷神怡,仿佛身在仙境。
③又有一种情境,也忘不了。吃酒的对手还是老黄,地点却在上海城隍庙里。这里有一家百年老店,我和老黄每逢闲暇,便相约去吃素酒。我们的吃法很经济:两斤酒,两碗“过浇面”,一碗冬菇,一碗十景。冬菇非常肥鲜,十景也非常入味。浇头的分量不少,下酒之后,还有剩余,可以浇在面上。我们常常去吃,现在,老黄作古,菜馆也改头换面,不可复识了。
④另有一种情境,见于患难之中。那年日本侵略中国,我们一家逃到桐庐,租屋而居。屋主盛宝函有一个孙子,名叫贞谦,酷爱读书,常来向我请教问题。因此宝函和我要好,常邀我到他家。老翁六十多岁,身体很健康,常坐在一只小桌旁边的圆鼓凳上。我一到,他就请我坐他对面,他站起身来,揭开鼓凳的盖,拿出一把大酒壶来,在桌上的杯子里满满地斟了两盅;又向鼓凳里摸出一把花生米来,就和我对酌。他的鼓凳里装着棉絮,酒壶裹在棉絮里,斟出来的黄酒热气腾腾,酒是自家酿的,色香味都上等。我们就花生米下酒,一面闲谈,谈的大都是贞谦。他只有这孙子,很疼爱他。说“这小人一天到晚望书,身体不好……”望书即看书,是桐庐土白。我用空话安慰他,骗他酒吃。骗得太多,不好意思,我准备后来报谢他。但我们住不到一个月,杭州沦陷,我们匆匆离去,终于没有报谢他的酒惠。现在,这老翁不知是否在世,贞谦已入中年,情况不得而知。
⑤后一种情境,见于杭州西湖之畔。那时我客居在招贤寺隔壁的小平屋里,对门就是孤山,所以,朋友送我一副对联,叫做“居邻葛岭招贤寺,门对孤山放鹤亭”。家居多暇,则闲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欣赏湖光山色。每见一中年男子,蹲在岸上,钓钩上装一粒饭米垂钓。一会儿拉起线来,就有很大的一只虾,其人把它关在一个瓶子里。钓得了三四只大虾,他就把瓶子藏入藤篮里,起身走了。我问他:“何不再钓几只?”他笑着说:“下酒够了。”我跟他去,见他走进岳坟旁边的一家酒店里。我就在他旁边的桌上坐下,叫酒保来一斤酒,一盘花生米。他也叫一斤酒,却不叫莱,取出瓶子来,用钓丝缚住了这三四只虾,拿到酒保烫酒的开水里去一浸,不久取出。他向酒保要一小碟酱油,就用红色虾下酒。我看他吃菜很省,一只虾要吃很久,是个酒徒。
⑥我被此人引起酒兴,也常跟他到岳坟去吃酒。彼此相熟了,但不问姓名,都独酌无伴,就相与交谈。他问我何不钓虾,我说我不爱此物。他就尽力宣扬虾的滋味鲜美,营养丰富。他又教我钓虾的窍门:“虾这东西,爱躲在湖岸石边,爱吃饭粒和蚯蚓,但蚯蚓龌龊,它吃了,你就吃它,等于你吃蚯蚓。所以我总用饭粒。你看,它现在死了,还抱着饭粒呢。”他提起一只大虾来给我看,继续说:“这东西比鱼好得多。鱼,你钓了来,要剖,要洗,要用油盐酱醋来烧,多麻烦。这虾就便当得多:开水里一煮,就好吃了。不须花钱,而且新鲜得很。”他这钓虾论讲得头头是道,我真心赞叹。有一夏天,我带了扇子
……
何士光作品精选精练
乡场上
何士光
这正是春日载阳、有鸣仓庚的好天气,阳光把乡场照得明晃晃的,他好像热得厉害,耳鬓有一股细细的汗水,顺着他又方又宽的脸腮淌下来……
罗二娘不耐烦了:“是好是歹,你倒是说一句话呀!……照你这样子,好像还真是姓罗的不是?”
“冯幺爸!”曹支书这时已卷好了一支叶子烟,点燃了,上前一步说:“说你在场,这是任家的娃儿说出来的。你真在场,就说在场;要是不在,就说不在!就是说,要向人民负责;对任老大家,你要负责;对罗二娘呢,你当然也要负责!——你听清楚了?”
曹支书说话是很懂得一点儿分寸的,但正是因为有分寸,人们也就不会听不出来。冯幺爸又换了一回脚,越来越不知道怎样站才好了。
出于不平,人们有些耐不住了,一句两句地岔起话来:
“冯幺爸,你就说!”
“这有好大一回事?说说有哪样要紧?”
“说就说嘛,说了好去做活路,春工忙忙的……”
这当然也和曹支书一样,说得很有分寸,但这人心所向,对冯幺爸同样也是压力。
再推挪,是过不去的了。冯幺爸干脆不开口,不知怎样一来,竟叹了一口气,往旁边走了几步,在一处房檐下蹲下来,抱着双手,闷着,眼光直愣愣的。
小小的街头一时间沉寂了;只见乡场的上空正划过去一朵圆圆的白云;燕子低飞着,不住地啁啾……远处还清楚地传来一声声布谷鸟的啼叫。
稍一停,罗二娘就扯开嗓子骂起来。这回她是冒火了。即便冯幺爸一声不吭,不也意味她理亏?这就等于在一街人的面前丢了她的脸,而这人又竟然是连狗也不如的冯幺爸,这咋得了?
接下去就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骂人的话了,她好像已经把任老大女人撇在一边,认冯幺爸才是冤家。
冯幺爸呢,他的头低下去、低下去,还是一声不吭。哎,这冯幺爸真是让人捏死了啊,大家都替他难过。
“依我说呢,”曹支书又开口了,“冯幺爸,你就实事求是地讲!‘四人帮’都粉碎四年了,要讲个实事求是才行……”
他劝呀劝的,冯幺爸终于动了一动,站起来了。
“曹支书,”他的声音也很奇怪,像在发抖,“你……要我说?”
“等你半天哪!”
冯幺爸又点头,站住了。
“我冯幺爸,大家知道的,”他心里不好过,向着大家,说得慢吞吞的,“在这街上算不得一个人……不消哪个说,像一条狗!……我穷得无法——我没有办法呀!……大家是看见的……脸是丢尽了……”
罗二娘打断他说:“冯幺爸,你扯南山盖北海,你要扯好远呀!”
万没料到,冯幺爸猛地转过身,也把脚一跺,眼都红了,敞开声音吼起来:
“曹支书!这回销粮,有——也由你;没有——也由你,我冯幺爸今年不要也照样过下去!”
人们从来没有看见冯幺爸这样凶过,一时都愣住了!他那宽大的脸突然沉下来,铁青着,又咬着牙,真有几分叫人畏惧。
曹支书插进来说:“冯幺爸——”
冯幺爸一下子就打断了他:“不要跟我来这
欢迎关注育星资源网公众号“yxzyw2002”获取更多信息与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