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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巴金《家》的反封建特色
黎浩
内容提要:长篇小说《家》是文学大师巴金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长篇巨制。《家》具有强烈的反封建特色,本文试从几个方面进行论述:(一)揭露罪恶的封建地主家庭的顽固和腐败,并预示封建宗法社会的日趋没落、崩溃的必然结果;(二)对青年一代的牺牲者的深切同情(如梅、瑞珏、鸣凤等);(三)对青年一代的叛逆者和觉醒者的热烈歌颂(如觉慧、觉民、琴等);(四)在肯定《家》的反封建特色的同时,论文也指出了其反封建的不彻底性和软弱性。
关键词:反封建、揭露、同情、歌颂
长篇小说《家》(《激流三部曲》之一),是文学大师巴金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长篇巨制。
《家》写于1931年,以五四运动浪潮波及的滞塞内地四川成都为背景,真实地描写了高公馆这个“诗礼传家”、“四世同堂”的封建大家庭的没落分化过程───“一个正在崩溃的大家庭全部悲欢离合的历史”,①揭露了封建专制的腐朽本质,控诉了封建家族制度、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罪恶,热情赞颂青年一代的反抗斗争精神,并对封建礼教的青年牺牲者寄予深切的同情。
虽然作品的揭露和控诉是站在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立场上的,不是无产阶级的,但它在客观上是符合了革命的要求,是适应了当时提出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大方向的。它曾经鼓舞了广大的青年起来与封建宗法制度展开你死我活的斗争。因此《家》是发挥了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历史作用的,是“五四”新文化革命运动以来,具有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
《家》是突出的主题是:强烈的反封建精神,其反封建的特色主要表现为:
(一)揭露罪恶的封建地主家庭的顽固和腐败,长辈们的专制和腐朽,并预示封建宗法社会的日趋没落、崩溃的必然结果。
巴金以革命民主主义思想作为指针,全力以赴地对他所熟悉的封建阶级展开了彻底的揭露和批判。他塑造了一系列封建统治者的典型,把剥削者的嘴脸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这个“家”,号称“四世同堂”,表面上长幼有序、父慈子孝,但实际上却是尔虞我诈、腐朽堕落。高老大爷是全家“崇拜、敬畏”的人,像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主宰着公馆里的一切。他粗暴地反对孙子辈进学堂、读新书;禁止他们赴集会、办报刊。他用“君要臣死,不死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和“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这个封建训条把晚辈锢起来,残酷地剥夺青年男女的自由幸福。他可以胡作非为,可以随意摆弄子孙们的命运。年轻的一代,就在这样的黑暗的囚笼中挣扎、受罪以至死去。他在谈笑间,便可决定把一个年轻的婢女鸣凤嫁给风烛残年的孔教会头子冯乐山做“小老婆”断送她的一生。在鸣凤以死来反抗后,他又用另一婢女婉儿去顶替。不仅如此,就是他的孙子觉民与琴恋爱,由于不顺他的心,他也横加破坏。他道貌岸然,表面上一本正经,确像一个卫道者的样子,实则内心腐朽不堪,灵魂肮脏空虚。他年逾花甲,还娶一个年青的陈姨太陪伴自己。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他就同他的儿子克安一起把一个出名的小旦叫到家里来化装照相。作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