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而“活”：04年高考语文全国丁卷简评
甘肃　刘玉辉 郭琴

与往年高考显著不同的是，今年考生对语文丁卷的感觉特别良好。考生的这一感觉基本准确，今年高考语文全国卷的确可以说是：醇如佳酿，清爽而悠长；活如流水，自然而欢畅。
说实话，高考语文还从来没有在命题上关注过全体学生。人人尽知，高考的选拔功能怎么讲也是居于第一位的，命题者也正是站在这一点上把握整个试卷的难度与区分度。由此而至的观念自然而然就是试卷越陌生越具有区分度。过分的突出试卷的陌生感，确实可以考验学生的心理素质与知识功底，但是，考生的能力流失不可谓不大。尽管试卷中选用怎样的语料仅仅是一种形式，语料的背后虽然潜在考查的仍然是《考试说明》所规定的内容，但是，过于陌生的语料往往使考生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考前，自信力强的考生究竟有多少？面对高度陌生的试题，能够沉稳作答的考生又有多少？事实上，由于心理因素而不影响实际水平正常发挥的考生又有多少？确实，在以往的高考命题中，这一问题的存在对心理素质欠佳、经验积累不厚的考生极不公平，这一部分考生的实际能力流失极大。而在今年高考全国卷的命题上，这一问题的改观可以说是靓丽之极。
首先，今年的高考试题在命题理念上表现出极度的气息之“醇”。第一，试题的梯度表现得好，让考生首先能够舒一口气。“语言知识与表达”的考查中，第一卷的前6个题比第二卷的语用23、24题要简单；1至6题，大体上又呈有易到难的态势；22至24题也如此。现代文客观性阅读题、文言文阅读题以及现代文主观性阅读在设计与编排上也出现了如此的特点。试题有了梯度，无形之中给全体考生划定了相同的起跑线。有了相同的起跑线，不仅让考生有了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本身就是关注全体考生的一种体现。正是这一适应的过程，使考生嗅到一股清新之息，身心愉悦如春风化雨般不知不觉地融入由易到难的作答之中，免除了考生不必要的心理紧张；同时，正是这一关注，特别是对那些感到高考无望信心不足的考生可以说是活泼有加、信心倍增，在无比喜悦中完成对试题的作答。尽管不一定得高分，但是，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学习的部分成功。这也是教育新理念在高考试卷上的体现。第二，试题与教材的衔接紧，让考生时不时产生一种亲切感、爽快味。往年，文言文实词、虚词的考查与名句名篇空缺部分的默写同教材的学习衔接紧。今年，与教材衔接比较紧的还有语言知识、现代文主观性阅读的部分试题。尤其是考查字音的1题、考查字形的2题与《痛哭和珍》的20题更为显明。即使是选拔性考试，与教材的适度衔接也是必要的。今年全国高考卷所体现出的不仅是和新教材接轨的问题，而且在命题导向上有一种亲和色彩，也即更多地体现出新的沟通思想来——和学生在情感上沟通，和教师在认可上沟通。至于是否需要知识上的弥合，试题对教师、学生的要求体现的并不十分充分，因为所考查的毕竟是最显现的的东西，即使是教材上的内容。命题者在试卷中所渗透的亲和感在实际中更有利于为考生营造和谐、愉悦、平等、公平的应考氛围。当然，这其中比较关键的还是对考生心理起调节作用的“醇”味：爽心。第三，作文话题的限制性因素比去年少，作文的区分度比去年大，让学生在悠长品味之中比较客观地亮出自己的能力底线。去年的作文话题从“认知”、“情感”、“理智”三个方面对所写内容进行了限制，显然有命题者的有意设难之嫌。今年仅局限于“自己”和“他人”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