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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堰河──我的保姆
艾青——他一出现便很快显示出了一种对艺术的高度敏感和创作上雄厚的力量,以及朴素自然而又坚实的现代风格,他的诗让人感到亲切和真诚。艾青从上海牢狱中寄出的一首首以生命点燃的光焰熠熠的诗篇,倾诉了一代人的抑郁、忧伤、悲愤和理想,因而被誉为歌唱民主和战斗的“吹芦笛的诗人”。(牛汉)
这又是一个生命的养育者的形象,是人类母亲的象征,是土地和归宿的象征。这种象征性的内涵使《大堰河──我的保姆》上升到了人类学的层面,获得了丰富的涵容。
■艾青\创作回忆
《大堰河──我的保姆》是我1933年1月写于狱中的一首抒情诗。
我在1932年4、5月间从法国回到上海。不久,我参加了“左翼美术家联盟”,与江丰、力扬等一些美术青年,组织了“春地美术研究所”(即春地画会)。1932年7月12日,我们12人就被国民党当局逮捕,押在第二特区法院看守所。后来,江苏省高等法院第三分院以“宣传与三民主义不相容主义”“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第六条、第十条,刑法第九条、第四十二条”为罪名,判处我有期徒刑六年。一天早晨,我从看守所的窗口看到外面下雪,想起了我的保姆,一口气写下了这首诗。我完全是按照事实写的,写的全是自己的真实情感,写完之后也没有什么改动。因为看守所的生活也不允许我反复修改。
我出生在浙江金华畈田蒋村一个姓蒋的地主家庭。我是这个家庭生下的第一个儿子,按理说这是要喜庆的。但因为母亲难产,算命先生说我会“克死”爹娘。父母迷信,因此不喜欢我,一生下来就遭到家庭的歧视。很快,就被送到本村一位贫苦的农妇家里抚养。这位妇女很小的时候从一个叫“大叶荷”的邻村卖到我们村,这个村离我们村大概五华里。“大堰河”这名字,小时候只是听口音的,1973年我回家乡,乡亲们谈起这首诗时告诉我,“大堰河”其实是“大叶荷”的误写,我们家乡的土音“大叶荷”和“大堰河”完全一样。所以,我在诗里写到:“大堰河,是我的保姆。/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她是童养媳……”她卑微到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从哪里来就叫哪里的名。我在“大堰河”家一直住了五年。诗里写了:“我是地主的儿子,/在我吃光了你大堰河的奶之后,/我被生我的父母领回到自己的家里。”五岁那年,因为我要去念书了,被父母带回去了。在“大堰河”家里的五年,使我感染了农民的那种忧郁和伤感,使我对中国农民有了一种朦胧的初步印象。回到父母家里,我是在一种被冷漠、被歧视的空气中长大的。所以,我长大一点后,总想早点离开家庭。
“大堰河”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她与前夫生了三个,前夫死后,从邻村上姜村招赘,又生了两个。1953年和1973年我两次回家乡,都去看了他们。《大堰河》这首诗,是出于一种感激的心情写的。我觉得只有在“大堰河”家里,我才感到温暖,得到宠爱。“大堰河”很爱我,我也爱她。1953年和1973年,我都到她墓上去了。
这首诗写好后,我就放在身边。后来要解到苏州去了,就把这首诗以及其他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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